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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萍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很是得意,想着必是傅宁痛处了。傅宁出嫁那会,傅家可是什么都没陪的。拿这么私密的内裤说事,不就是*裸在羞辱傅宁么?
吴萍等着傅宁变脸色呢,傅宁脸上表情却是丝毫没变,然后微抬头瞥了她一眼,继续淡淡道:“二嫂你不是连个裤头都没捞着,上赶着跟二哥回家把孩子生了么?”
听得傅宁这话,吴萍脑子一阵充血,翻了一下白眼险些没站住。傅宁也懒得管她,一边起身一边说了句:“找自家人寻事找优越感,让外人看笑话。二嫂,别把自己弄得太没脸。”
吴萍颤着嘴唇,也没说出话,本来看热闹的几个妇人过来绕开话题劝了两句,把吴萍又劝回去了。等吴萍一走,剩下的几人又猫在一起一阵笑。
一妇人说:“没见识到不知道,今儿见识到了,那傅宁的嘴巴哪是毒啊,真是绝了!怪到当初刘老汉一家被找过就不敢再闹了,连那刘洪金都弄不过她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三言两语把你堵死死的,她还一点不生气,就震得你一句话说不出,这可一点不像乡下人。亏了不是个男人,是个男人准能干大事!”另一妇人又说。
“干什么大事?这可捧高了。谁不知道,她不会做家事不会种地,苦活累活一个干不成,能干什么大事?男人有力气,能干活,那还能干大事!”再一个妇人辩驳,标准乡下种田人思维。
“不是说会做衣裳么?你们可见过她做的衣裳没?”
“没有,谁见过了?就见他家门口挂了个牌子,也没见有人去让她做过。也没听人说她拜了师学了艺,怎么会突然就会做衣裳了?”
“你们瞧着,这里面是不是有点......”
人都看着这话说一半打住的妇人,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眼神默契交换,最后道:“她人长得俊,倒有这个可能。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,不怕被人骂么?”
“她家都穷成那样了,还怕人骂什么?再说,不是挂着做衣裳的羊头么,卖着自己的狗肉。他柳家单靠柳成林苦,那得苦到什么时候?得穷上好一阵子呢。你说要不是这女人赚着钱供家里,柳家人做什么这么供着她?你见过谁家疼媳妇疼儿媳妇,都疼到不肯让怎么干累活的?”
“说得有理,那也真是丢人败姓姓了。一家子为了钱容着她这样,也真是够下作的。”
“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跟真的似的了,谁都没见过这事,可不能瞎说,不是败坏人家么?人家要是没干这事儿,那不是冤死了?再说了,柳成林绝对不是为了钱能让自己媳妇干这种事的人,他是出了名的好面子。”
“冤什么?我瞧着只能是这么回事,不信咱们就等着看,这事儿还能就不露马脚么?”
“对,咱们也别先给人判了刑,等着看,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一堆妇人絮叨了一阵,被各家男人催,才散开了去。
那边早先回了自家地里的吴萍也是气鼓着,但她向来怕柳成武,闲杂事向来也是不敢在柳成武面前说,所以也便老老实实收庄稼,没说什么。
其实吴萍会针对傅宁,不过就是找不到其他自己能去比一下的人,唯有能跟同样遭了难的自家人比。老大家柳成文有财路,她不能比,所以只能处处盯着傅宁。偏老三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,傅宁却比村里谁家媳妇过得都轻松,她当然看不过眼。
攀着柳大士和赵兰花两老的给自己家干活,再攀着傅宁,也算是她平日里伺候柳成武和家里两个孩子之余,还能找到点充实生活的事情。与其说是想争点东西,倒不如说是喜欢争的这个过程。
而一段时间后,各家田里水稻收完,便都放去了场上去梗、摊晒。等颗粒尽干没了分毫水分之后,再用斗运进窖中,有了合适的价钱,再卖出去换钱用。
水稻收完,紧接着又是耕地播种种麦子,等着来年春末的农忙丰收。这是个周而复始的过程,每年都如此。
而这秋一季的农忙一过,也就大闲了下来。张明朗也终于在合适的气候温度里,把傅宁做的那一套西装给穿了出来。为了穿得时髦亮堂,他还特意去买了双皮鞋,一并配上。
因为张明朗是有文化的教书先生,又在城里念过大学,穿这身衣裳虽让人看着新奇,倒也是不违和的。办公室里有年龄大些的男老师,看着喜欢心痒,便会问在哪买的,贵不贵之类的。张明朗一笑,便把西装怎么来的,都给详细说了,就算是为傅宁打了广告。
张明朗穿着这身衣裳在大队晃了几日,在自家店里买东西的时候也穿着。有人来买农药或是买肥料的,见了都会问上两句。这一人问两人问的,张明朗都不遗余力地夸。有时他爸妈在,还会附和上两句。
时日不长,傅宁会做衣裳,并且是会做很时髦衣裳的话,就在乡里乡外传了开来。与此前难听的传闻一起,让人难辨真假。
大队裁缝铺的裁缝也听了这事,见向明村出了要抢生意的人,哪里有不上心的,便目的明确地来了张家店里来看张明朗的衣服。
张明朗站在柜台后,裁缝站在柜台前,不看药不看籽种,一直把张明朗足足看了个三分钟。张明朗看着他表情觉得逗,便也不打扰他。
裁缝看了一会,吸了口气,又拉张明朗的袖子过去看。看完袖子再掀开西装,看看里衬。
“颜大哥,以你专业的眼光看,这身衣服做得怎么样?”张明朗不阻止裁缝的任何一个动作,笑着开口问。
这裁缝还是抽气,抽了半天说:“张老弟,你别哄我,这衣服能是那柳家的娘们做的?她这凭空的,跟谁学的手艺?”
张明朗笑,“跟谁学的手艺我不知道,但这身衣服,包括里面这件衬衫,千真万确都是柳三嫂做出来的。我知道你是你爸那传下的手艺,说不定人柳三嫂是去镇上找人学了手艺呢?”
“去镇上学这么个手艺要多少钱你知道么?这样的西装镇上的裁缝都不定能做出来,她在短短时间之内学成这样,张老弟你逗我呢?”裁缝看着张明朗,一脸的笃定:“这衣服绝对不是那娘们做的,张老弟你老实说,她让你买这么身衣服来给她散播假手艺,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张老弟你是不是……”裁缝说着这话,一个劲地冲张明朗挑眉,眼睛里意味明显:“收了她什么好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