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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无可奈何间，一个私人建立的通讯频道突然出现了。
“对不起！”改造人少女的声音在其中响起，声音很小。但她确实说了对不起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赵凡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。
然后就在他打算说没关系的时候。改造人少女又说话了：“让你如此烦恼我很抱歉，但是……我还是坚持我的做法！”
这句话让赵凡几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。
“喂喂。既然不打算改变做法，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？”他叹了口气，他发现叹气这种动作已经快成为自己的标志性动作了：“不过既然你愿意说话了，那么能不能告诉我，你一定坚持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？”
改造人少女又陷入了沉默，过了好半晌，当赵凡开始以为她又不打算说话的时候，这才幽幽地开了口。
“因为，它和那时候的我很像！”
她的语气很飘渺，听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很不好的回忆当中：“我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，我被人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，真的很黑，我什么也看不见，妈妈被他们带走了，那里只剩下我一个人！”
“我很害怕，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我哭着大声喊救命，可是没有人来救我，我断臂处的伤口很痛，我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流血，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！”
说到这里，改造人少女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：“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感觉吗？你知道那时候的我，是多么渴望有人能来帮帮我吗？可是没有，没有人来帮我！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呼唤！”
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明显的恨意，她嘶声：“而当门终于打开的时候，当我以为光明终于出现的时候，他们……他们再次出现了，他们……他们又砍掉了我的一条腿！”
赵凡愣住了。
他曾经想过很多理由，很多改造人少女如此固执己见的理由，但他真的没有想过，对方之所以如此坚持，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。
他不是没有猜测过对方之所以成为改造人的原因，他也从罗丽那里知道了改造人少女的左臂和右腿是机械义体，但他真的没有想过，对方身上竟然发生过如此悲惨的往事。
赵凡甚至觉得，这样的经历已经不能单单用悲惨两字来形容，因为他已经从对方说的话中，判断出了事情发生的时候，改造人少女的年纪一定还很小。
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对方的性格如此别扭，和父亲的关系又如此紧张了。
“对不起！”
他真心实意地说道，同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某些不堪的往事，于是他更加感同身受。
“真的对不起了！”
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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