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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为首的暗武尉做梦也没想到木岳敢对他动手,此刻正抽刀格挡身后砸来的石头,却被木岳一刀从脖颈处斜斜劈了下去,顿时一颗头颅带着半截身子,被一刀两段。

陈校尉一呆,吼道:“老林,你疯了!”

木岳头也不回,大吼道:“欺人太甚了,兄弟们,杀!”

亲卫们早就怒极,见自己将军先动了手,顿时抽刀上前,围住暗武尉砍杀。

这群暗武尉都是暗殿中的杀手,处变不乱,结成阵势抵御,亲卫们虽然砍杀了几个,却一时破不开对方阵势。

其中一个暗武尉大喝道:“姓林的,斩杀暗武尉形同谋逆,待我等上报国师,你们一个都活不成!”

这话刚说完,木岳身后一个声音怒吼道:“既然都活不成,那大家一起死罢!”却是那赵校尉,从身边护卫手中夺过一条鸡蛋粗细的铁棍,一跃而起,当先向圆阵砸了下去。

陈、周两个校尉跺了跺脚,但此刻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,这二人也是果断之人,当即抽出兵刃,带着自己护卫也杀了上去。

四名校尉当先,几百名精锐护卫围攻,这群暗武尉虽然个个修为不弱,但战阵搏杀和他们习惯的刺杀之术实在区别甚大,这般四面八方的刀枪攒刺乱砍,又有强弓硬弩寻隙暗算,管你什么五行之术,什么空间瞬移,竟是半点无用,只一顿饭的功夫,被斩杀得干干净净。

人群之中,董非青若有所思地看着,刚才正是他在人群中装神弄鬼,挑拨民变。此时旁观着军队的作战之法,心想若是世俗军队真的要跟修真门派较量,以这般军阵之术对战,恐怕修真门派中,宗师长老以下的弟子真不是对手。

但若是宗师长老以上,或者普通弟子行偷袭之术,则军队又不是对手了,这是战法不同,并无高低之分。

董非青目光闪烁,心中一点点反思自己的计划,并不断修正中。

战圈内,那赵校尉一脚将一个暗武尉的尸首踢翻,大笑道:“奶奶的,今日真是出了口恶气!”

陈校尉却沉着脸,心中不断思索如何善后的事。

木岳喘了口气,立即喊过自己的亲卫队长,叮嘱道:“立刻去关闭城门,今日城内发生的事,一个字儿,都不能泄露出去。”

“喏!”亲卫队长以手击胸,带着数百亲卫急速上马,向各城门疾驰而去。

陈校尉道:“没用的,封锁了一时,封锁不了一世,你总不能一直关城门啊。”

木岳狞笑道:“我没想封锁一世,只消你们营中的暗武尉一时不知道就可以了。”

陈校尉愕然,急道:“我说老林,你还要做什么?”

木岳“呸”地一声向地上吐了口口水,道:“我要做什么?一不做二不休,稍后咱们便悄悄出城,先把你们三校的暗武尉清理了再说!”

其他三个校尉不由得一呆,那赵校尉问道:“老林,你莫不是要造反?这个俺老赵可不能依你!”

木岳笑道:“谁说我要造反?各位兄弟把心放到肚子里,今日之事,我们立刻便修书急报军部,也报给董老元帅知晓,至于暗殿,哼,瑞国军队马上就打过来了,不是寻常安定时节,咱们手里有兵有将,怕他何来?若暗殿派人来问罪,一并宰了便是!”

那周校尉虽然话少,脑子却灵,思索片刻便道:“不错!我们不反甘国,我们只是反了他南宫玉树。如今瑞国大军临城,朝中各位正要依仗我等拼死,料想也不会袖手不管。”

木岳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他转身看到周围民众依然围着,便一步踏上桌子,高声喊道:“列位乡亲,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,我们当兵的,领饷就是要为国出力的,叵耐这群人,”他向横七竖八的几十具暗武尉尸首一直,接着道,“上阵杀敌从不见他们出力,反倒是欺压百姓,背后算计我们,这些人都是那位南宫国师的属下,如今俺们便反了他南宫国师,料想陛下英明,朝廷公道,定会给我们做主。”

周围百姓顿时纷纷喊道:

“将军,我们都看到了,你们是为了保护我们,才不得已杀他们的!”

“将军放心!我们老百姓有良心的,绝不会瞎说。”

木岳待百姓喊声稍停,继续道:“各位,如今瑞国大军转眼即到,我们也要出城,去前方营垒抵御敌军了。不瞒各位,能否守住这铁釜关,我们也不知道,所以请各位回去收拾东西,两日后城门开放,请大家尽速离城,向甘平城去,各位放心,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,绝不会放瑞国军队去追赶你们,只求你们到了京城,替我们这些厮杀汉说句公道话!拜托大家了!”

说罢对身边军士道:“统计一下城内粮食,所有出城百姓,都领三日口粮走!”

军士称喏一声,便转身离去。

百姓痛哭拜倒,向几位校尉磕了几个头,便转身回去,准备回家收拾东西,出城逃难。

木岳跳下桌子,对三个校尉道:“三位兄弟,咱们回大帐议一下。”三名校尉正在魂不守舍,便跟着他向帐内走去,木岳回头向外面看了一眼,见董非青正站在墙角处看他,木岳点了点头,招过那个崔营侯耳语了几句,便转身进帐去了。

崔营侯悄悄出了营,与董非青见面,问道:“大祭司,可还有什么吩咐?”

董非青道:“我跟随流民一起进京,你一会提醒木岳,今日杀了暗武尉之事,以四个校尉的名义写信,向沿途各军主官通报一下。”

崔营侯会意点头,从怀中取出一面铜牌对董非青道:“大祭司,如今甘国内部混乱,这面铜牌你带在身上,若遇到军方阻拦,便拿出这块铜牌,对他们说你是我铁釜关驻军暗探,进京通报消息的,这便无妨了。”

董非青一想,此刻再用紫竹轩或谷神教名义,确实已经不稳妥,倒也佩服木岳想的周到,便揣了铜牌,笑道:“多谢你了,你赶紧回去吧,我这就出发。”

待崔营侯回了营,董非青便紧了紧身上那件乡间破袄,将手揣在袖里,低着头先回到暂住之地,准备过两天便出城。

四名校尉回到大帐内,急急商议了一个章程,陈、周、赵三人便各遣了一个亲信护卫,先行回营联络军中将领预做准备,随后带了各自护卫悄然出城,木岳也点起营内精锐战士,随同出城。

第二日,城外三校几乎同时动手,将各自营内的暗武尉杀得干干净净,这才起草了一封奏折,遣飞马急报入京,四人又联名写了封密信,命亲信护卫进京面呈甘国统军大帅董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