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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痒难耐地试着菗送了几回,终于找对地方,不住地研磨那一处錵心,偶尔重重一捣,把她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。那碎裂的声音,在我听来,也如战场上的琴音一般美好。

我忽然停下来,说:“你往下看。”

离睁着一双红肿的眼,目光充满恐惧。

我说:“你看,这里这么高,我一松手,你就掉下去了。除非你热情一点,把我夹得更紧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火热的甬道一阵抽搐,我浑身的骨头都快让她吸得散架。

没有任何准备,我顷刻间一泄如注。

这一场厮杀,不知谁成全了谁。

水汽熏人,有些凉寒。

我枕在离的肚子上,说:“以前在魔界不觉得冷,现在竟然有感觉了。离,你的温度太高了。”

离想了想,拿起绸衣,披在了我身上。柔软的织物,有她身体的香气,就像女人温存时的嘴唇。

凡间的花魁娘子说过,你爱一个人时,就是这种感觉。

爱来如山倒,爱去如抽丝。

魔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情?至少我在莲烬身上没有看到。

我蜷成一个蚕蛹的形状,静待传说中的排山倒海。

血君来找我。

他突破了莲烬寝宫外的七八层结界,却在最后一道门前止步。我不喜欢有人把我从梦中挖醒,血君显然已经学会考虑忤逆我之后的得失了。

我没有睡着,但我好不容易才哄了离点头,我不想理他。

离推了推我,说:“有人来了。”

血君说:“你听到传言了吗?”

我不说话。

血君说:“冰山开始融化,他们都说,帝尊要回来了。这是真的吗?”

我无奈起身,用薄被盖住离的脑袋,出于私心,我并不希望血君见到她。我说:“传言,我看是有人想用传言造我的反吧!你就和他们说,莲烬不会回来了。”

我握住枕边露出的一缕青丝,又说:“帝尊把自己一分为二,一半是莲烬,一半是夜君,莲烬厌倦了,去休息,只剩下夜君代替他执掌魔界,代替他受不想受的苦。去吧,和他们说。”

血君无声地退下。

离探出脑袋来,说:“你怎么叫她去骗人?”

我拍了拍她的头,她吃痛地缩回去。

我不是仁慈的君主,崇尚武力的十一重天,不需要仁慈。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重复一件事,以杀止杀。

但有的事,不是杀人就可以。

纤细的脸庞,柔韧的身体,举手投足间暗香浮动,却不自觉,这种香气对任何一个发情期的魔族来说,都是极致的诱惑。离却喜欢乱跑。

我说:“你呆在我身边,哪也别去。”

离几乎是立刻就从我膝盖上跳了起来,一脸坚定。“那你最好别给我机会自己逃走,逃走了,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!”

“离,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?”

“我忍心。”

我真痛恨这女人的天真和绝情。

我也痛恨自己的软弱,抓不住,放不下,只能追逐着她的背影,谄媚得像一条狗。

“你不累吗?”迎面撞上了一个傀儡,精雕细刻的眉目,和离有八分相似。又是影姬的闲作,她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
离跑远了,我停下来,说:“让你一说,就累了。”

傀儡离的眼睛弯成新月,她执起一把团扇,半遮脸孔,吃吃地笑:“你看我怎么样?我陪你玩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