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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争辩无意义,和颜悦色地对一声不吭的谢青桐道:“是朱雀大人言重了,我这个人见钱眼开,实是为了赏钱而来。不过呢,我看过府上的情形后,已经知道施展那些幻术的人是谁了。”
“是谁?”
我看着谢青桐道:“谢少爷不妨先说一说事发当晚的情形,大家一起推断推断,以免我的猜测是错误的,说出来贻笑大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说?”我推了推白夜,“我困了,回家睡觉。朱雀大人神通广大,这里交给他我放心。”
“纪姑娘……屋里说话。”
这一次,是上座,茶也是上好的信阳毛尖。更重要的是,谢青桐终于不吝开口,告诉了我们一个任何男人都不想对外宣扬的真相。
他说,苏湄虽为他的妻子,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,出事的那一天晚上,她正是趁着他不在家,去和别人私会,回来的路上,让人割破了喉咙,血溅当场。奇怪的是,这个凶手不为财,不为色,杀完人后便完美的消失了,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,他纵然报了案,仵作也只给他一句话:走多了夜路,总会遇到鬼。这桩案子,官府无力。
“杀人凶器是什么?”朱雀问。
“苏湄私会的男人是谁?”我们几乎是同时发问。
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一向不同,显然谢青桐觉得朱雀问得比较有见地,他答道:“凶器是一片枯叶,凶手随手拈来,一击毙命,叶子穿喉而过,压在了发间。”管家呈上来一个木制的盒子,盒子里装着一片鲜血染透的树叶,叶子的形状平凡无奇,如今已经发干发硬,只需轻轻一捏,就成粉末。
这真是信手拈来的枯叶,没有任何特征可言。
朱雀沉吟道:“与其说是树叶杀人,不如说是凶手弹指杀人。纵观当今日之江湖,能御气杀人者并不少,但是,树叶穿喉而不碎,又有几人能做到?纪梨姑娘,你能吗?”
我被问得一怔,心道我一向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,哪会去管树叶碎没碎呢。
“我大概不能。”
朱雀点头道:“这至少可以说明两点,第一,凶手绝不会是普通的高手;第二,他也有可能不是人。”
“那么,杀人动机就有了。”白夜悠悠道,“到了大限的千年梨花妖,为了维持生命,杀人夺魄,吸取生气……你的意思是,术士会没有错判?”
“肯定是错判了,不可能是苏引玉!”我不假思索地反驳。
“苏引玉?!”一提到这个名字,谢青桐的反应格外强烈,“你认识苏引玉,他……”话语梗在喉咙里,再说不出一个字,他的眼里有沸腾的怒气在翻滚,连两颊都激动得涨成了紫红色,没料到他会知道苏引玉的存在,我一头雾水地托着下巴,想到苏引玉在人间的身份,不由得恍然大悟——
“你说苏湄背着你私会男人,那个男人是她叔叔,苏引玉啊?!”
不用谢少爷回答,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难怪上面那么快就定了案,有了这么几层关系,苏引玉能洗脱嫌疑才怪。我头痛地“啧”了一声,替他辩解道:“不会是苏引玉。因为,在谢府下幻术的,不是别人,正是苏引玉。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扰乱你们的安宁,而是要提醒你,苏湄死得很冤,她在九泉之下难以安息,请你查出真凶,替她报仇。”
“砰!”
谢青桐放下手中的茶杯,力道过大,杯盖撞得杯子直响。
他咬牙切齿地问:“你凭什么认定,下幻术的人和凶手不是同一个?”对于情敌,谢青桐是一点也不留情面,“你怎么知道苏引玉不是欲盖弥彰?你们说他不是人,你们说他是妖……那么,我想知道,还有谁,还有谁会比一个妖嗜杀更可疑!”
“有。”朱雀不假思索道,“魔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以为我放了存稿箱,我2了,今天更两章,把昨天的补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