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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,我不会那么做。我和你一样,喜欢鲜艳的花,流动的云,而不是按照莲烬的设想,总是从同一个地方升起,同一个地方落下的日月。我想要活的离,不是傀儡。”

“但是你别离开我太久,我怕我忍不住爱上别人。”

“飘了一天,是不是累了?再往前一里,就是凌云寺,那和尚让我往东走我才遇到你,我想去见见他,不过,他应该已经不在了。因为血君总是坏我的事,我一怒之下让人把和尚杀了。哦,是了,你不知道,血君喜欢这个和尚,他身为男子,竟然用幼女的身体去引诱和尚……血君变成这样,也是拜我所赐,我是不是太恶毒了?这就对了,我本来就是魔头,我若狠毒起来,影姬也甘拜下风,这世上比我还坏的,只有一个叫离的妖怪了,她不和我斗狠,我多寂寞啊。”

“克制一点,离。灵力走得太快,我会难受。我明天可是约见了金陵红极一时的花魁,在她面前昏倒,我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

自言自语是一种病,明知道不会有回应,我还是忍不住。

我跋山涉水,在阴阳两界穿梭,不想让人察觉我的絮絮叨叨。

一天夜里,深渊大殿的风卷起床帏,我打了个寒战,觉得周身发冷,心脏又剧烈地痛起来。

那团暧昧不明的雾气压在我胸口,渐渐地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
我的手臂让她啃得七零八落,露出森森的白骨。她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饥渴,却又不想把我一下吸干,我由着她胡闹,一如既往地纵容。

只是,太痛了。

我能听见她吞咽血肉的声音!

然后,是属于女人的呜咽,我被纳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。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很饿,我不知道是你,我……”我魂牵梦萦的眉眼清晰可见。

我欢欣地喟叹:“你真的是饿,不是恨我恨得想把我生吞活剥?”

离舔着嘴唇说:“我什么时候恨过你?”

我说:“你躲着我。”看了一眼她娇艳欲滴的红唇,又说:“你知道这一次我等了多久吗?”

离没有回答,她抓着我凝重地说:“我想起来了,我要和你说,你们上当了。那个临渊根本只是个诱饵,用来吸引你们的注意,我去深渊圣地找你,正看到天界几位仙君在动帝尊的肉身。你们再不回头去截住,他们就——”

“他们已经把莲烬带走了。”我打断了离的话,望着她震惊的表情,好笑地说,“离,你以为你晚上睡觉,早晨就醒了?我等了你二十年,二十年,说什么都太迟了。”

我说:“你想赎罪,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双修合灵。”

我躺在离身下,她伸出舌头,在我的喉结上打着圈。我有一种错觉,她会忽然咬破我的咽喉,抽干我的血液,我在髙謿中化成一堆枯骨。

期待凝结于心,饱含着肿胀的酸痛。

离像一条妖娆的水蛇,缠绕着我的躯干,待我想要索取更多,又不着痕迹地地滑开。我恼怒地握住她的手,她用力挣开,用两条雪白结实的长腿锁住了我的腰,扶住我缓缓坐下。

“啊……”

她微微张嘴,晶莹的汗水挂在鼻尖,折射出奇异的光芒。我心头狂跳,诚恳地乞求:“好姐姐,别停着不动。”

离卖力地扭动腰身,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。

我说:“是你?”仙女姐姐。

她点头:“是我。”

既然如此,为何当初要离开?离的手轻轻撩上了我的脸,描摹我的形状,我想到了花间舞动的蝴蝶,蝴蝶眼底有*。

一个翻身,我压着离。她吟哦的声音,很好听,像哭,也像笑。

月光一片清冷,女子步步生花,水袖张狂地飞扬。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,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
“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。”

咿咿呀呀的腔调,是坊间流行的曲。

血君放下酒杯,挥退唱到兴起之处的女人,惊讶地说:“怎么来得这么快?不再多陪她几天吗?”

我说:“我拖不起。”如果说这世上我会怕谁,那一定是离,她只要看我一眼,我的意志就沦为风中的残烛。我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我,再不走,我就很难脱身了。

我说:“不光我,魔界也拖不起了。这一刻已经推迟了二十年,你们给了我足够的时间,不是吗?”

我说:“本来处境就不好,我哪能给你诟病我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