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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饿了,先吃饭。下次有了力气再帮你打架。”

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,六师兄真乃神人也,他不仅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到我想把白夜按住痛打一顿,还能根据双方实力对比做出最正确的决定……但是,吃饭不是该去酒楼吃吗?再不济,小饭馆也凑合啊!

“这里是我家。” 六师兄踟蹰了一会儿,走进了秦淮河畔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。

我瞄了一眼站在院子门口衣着单薄的姑娘,以及她手里提着的大红灯笼,忽然就明白了,为啥他从来都不和我提他的家……

虽然我一直很想知道他的过去,但是……唉!

高兴不起来啊,真的好辛酸哪,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六师兄的时候,他才九岁,躺在一堆树叶上睡觉,有人大吼一声“师父来了”,其他偷懒的弟子都吓得作鸟兽散,只有他慢悠悠睁开眼,朝我和师父点了点头,一步三晃地走去上早课,我忍不住扑哧一笑,说,那人衣服穿反了!师父无奈道,那是你六师兄曲清宁,懒散惯了,你可别和他一个样。

我当时就觉得,那不叫懒散,那叫四大皆空。

什么都不重要、什么都不在乎,哪怕下一刻天塌下来,也闭上眼睛静静地等死。因为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叫命。

那是一种浓烈到让人想落泪的绝望。

我不知不觉就红了眼。

“师兄……”我在他身后哽咽地叫道,想说,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一定很辛苦吧,看着母亲终日卖笑的滋味很难受吧,没有办法让她摆脱娼籍是不是你心头的一道伤……

“好好地你哭什么?”师兄诧异地问。

我掏出手帕,擦了擦眼角,“你放心,师兄,我不会看不起你的,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其他人。”

“秘密?”

“对!”我肯定地点头,正要安慰他两句,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鸨娘就带着一群年轻的姑娘从天而降,她挥舞着雪白的羽毛扇震惊地叫道:“哎呦我的个神!大家看看那是谁来了?!少爷啊!你可算知道要回家了!”叫完,伸手拧了其中一个姑娘的脸,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!就说少爷回来了,还带了个漂亮的小丫鬟!!”

我手里的帕子顿时碎成了无数块。

“你……”你不是妓-女生的吗?我观察了一下六师兄的表情,决定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。

“怎么?”

我咬着撕碎的手帕悲愤地问:“……你家是开青楼的?群玉苑是你家的产业?”|

“我爹爱开青楼,你哭什么哭?”

我不哭了,我死吧。

浪费感情啊!!!!!!!!!!

晚饭是在六师兄家的别院吃的,只和群玉苑隔了一堵墙。

尽管师兄不让鸨娘去通知他家人,曲伯伯还是带着管家来看儿子了。

照鸨娘的意思,应该叫几个绝色佳人来跳舞助兴,虽然说头牌花魁刚被一个姓白的公子要去了,但迎接少爷的场面必须要隆重。

六师兄投杯一笑,慷慨道:“不用了,把那些绝色佳人都送到白夜房里,十倍记账。”

“呃,少爷,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……”

“他不会跑。”六师兄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。

什么意思啊,白夜是来*的,又不是来嫖我的!我哀怨地低头去扒碗里的糖醋丸子,可还没到口,就被师兄一筷子打下,他把一整盘糖醋丸子撂到笑容满面的曲伯伯面前,质问道:“你敢先吃吗?”

这这这,不孝啊……

曲伯伯咳嗽道:“儿子啊,你太小看爹爹我了吧,下断肠草把你留下来这种事,五年前我就知道不灵啦……”

“是么?那鱼翅汤里的极乐*散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呜呜呜呜,我想抱孙子!”

……你还是继续不孝吧。

极乐*散这种极品媚药,吃一点就*一晚上,这整整一锅,还不拌均匀,六师兄要是吃了,估计他们家姑娘半个月都没力气开门接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