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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的大门岂是好进的,特别是金璜冒充的是青楼女子,堂上三司会审,金璜已是痛痛快快承认了是自己杀的高德兴,却被堂上的刑部侍郎吴剑抓住了重点,高德兴是一员武将,如果金璜当真是个娇弱的青楼女子,岂能随便就把高德兴给杀了。
吴剑惊堂木一拍:“分明说慌!来人,拖下去,打二十大板。”
本以为自己身在月黑堂混了这么多年,挨上二十大板也没什么,但是她却没想到,刑部侍郎本是律王一党,有心人打起板子来,那下手是有门道的。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板子下去,却是疼彻心肺,皮肉上没什么,内里却是已受重伤,伤处的疼痛如火烧一般。
二十板子下去,金璜已是满头冷汗,昏死过去,又被冷水泼醒,拖回堂上,吴剑冷冷道:“再不招实话,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!”
金璜咬着牙:“人是我杀的,还要我招什么。”
大理寺的代表,不巧,正好是冯波,金璜也是倒霉,三司会审,两司都是律王一党,冯波温和的问:“你倒是说说,像你这样的弱女子,是如何把高将军这样的武功高强的人杀掉的?”
金璜气若游丝:“高将军当时已酒醉,他见了奴家,便欲行不轨,奴家与他争执之间,无意摸到他随身匕首,高将军想要躲,醉酒无力没有躲开,就这么死了。小女子句句属实,如果大人不信,小女子也无可再说的了。”
“高将军身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,是沾毒的箭头作致,又是谁下得手呢?”冯波微笑。
金璜伏在地上,似乎已经晕过去了,冯波示意左右再泼水。金璜悠悠醒转,冯波又将问题问了一遍,金璜回答道:“这是那日之前,一位塞外而来的恩客所赠,奴家见那短箭有趣,便当发簪用,并不知道箭头上有毒呀。”
冯波冷冷道:“想来那位塞外恩客,如今必然不知所踪了?”
金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:“每日迎来送往,谁还记得谁。”
虽然明知她这是编的,但每个质疑都被她编了个理由堵回去,有新的质疑,还有新的理由,其间寻着空便用刑,夹棍,皮鞭,一溜下来也有十几样刑具了,只整得金璜死去活来,虽有内力护体,但也渐渐觉得心口发闷,快支撑不住了。
此时,另一位大人,都察院的陈练开口了:“罢了罢了,都这样了,她即已招供,就别浪费时间,赶紧判了吧。”
“斩立决!”吴剑提议。
“斩立决!”冯波附议。
陈练奇道:“误杀不当判这么重。”
吴剑指着金璜:“她以贱籍之身杀当朝三品大员,本当重判!若不是误杀,当判剐刑。”
“本朝刑律中,确有此条。”冯波点头。
陈练看着冯波指给他看的条文,也无话可说。
犯妇乔素雪,杀害朝廷三品将军高德兴,判斩立决弃市。
再之后,杜书彦找了死囚将她换出,也亏得瑞珠巧手易容,竟将吴剑与冯波也瞒了过去。只是金璜身上所受刑伤是真的,她不得不躲在杜书彦的别苑里藏了几天养伤。
听见她被施以重刑,高玄武着急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样了?还疼吗?”金璜心中一暖,脸上却故作无所谓的样子:“早就不疼啦,干这我行这么娇气哪还能活下去。”
那边萧燕然半晌没说话,金璜用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:“怎么,傻了?”
萧燕然艰涩的开口:“他只对我说,事情解决了,没想到……是让你……我怎么能让一个女子这样来救我。”
“不救也救了。”金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“拿钱办事,天经地义。我这不还活着么,记得告诉他,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结账快的活,找我啊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