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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……没救了？”陆白不希望王璐死，当然如果还有其他办法的话。
“我这里没有血库，她流太多血了，即使我现在给她做截肢手术，恐怕……。”贾全道摇头。
王璐听到了，她不断摇头，似乎在告诉陆白不要截她的肢，她将手伸向裤兜，无力地摸索着什么。
陆白见状，将手伸入了口袋，从里面掏出了一部手机。
他滑开屏幕，手机的相机功能还在运行着，右下角的缩略图似乎是李一江的脸。
陆白点击了那个缩略图，是一个视频。
视频不长，但似乎阐明了王璐来这里的目的，她想证明一些事情。
如果昨天陆白拿着这个视频证据，交给基地的管理层，或许和神佑盟的对质就不会那么被动。
可是现在拿到，还有什么用呢，月光基地的人已经都知道他是个异种了，那18人是不是他杀的，又有什么区别。
难道基地的高层还会去理解和接受一个浑身携带病毒，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基地安全的异种？
“给……我的……你的……证据……”王璐脸上依旧有笑容。
陆白的心像是被手捏了一下。
“你来……只是为了这个证据？”陆白无法理解，王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，又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王璐点头，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贾全道为了缓解王璐濒死时的窒息感，摘除了她脸上的呼吸罩。
“贾医生，还有没有办法，让她活着。”陆白的语气变了，像是在央求。
贾全道摇摇头，他看向地上那些碎裂的试管，以及流淌着的液体，忽然脸色一变。
他盯着陆白，将他全身都看了一遍。
“陆白，如果只是活着的话。”贾全道脑中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，“让她感染你的病毒，她会不会像你一样？”
“……”陆白没有回答，他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他被病毒感染，之所以没有失去意识，必然和体质有关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体中自带了某些可以抵抗病毒的抗体。
之前神佑盟的老吴被感染了，但是最后结局怎么样他并没有看到，神佑盟为了平息危险，将老吴清理了。
如果等上一段时间呢，老吴会不会也和他一样，最终恢复了意识，变成和他一样的异类。
贾全道的方案或许可行呢。
陆白不敢擅自决定，他俯身到王璐的耳边。
“王璐，你听好，我身上携带的病毒也许可以让你活着，但最终结果我无法确定，或许你会变成和我一样的异类，或许你会变成异种，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个痛快，如何？”
王璐听完，没有犹豫，她用尽气力点点头。
陆白起身，对着贾全道点点头，随后伸出了猫爪准备割伤王璐。
“你那样太慢了。”贾全道跑向实验台，他翻找出一个注射器。
“抽取你的血液，然后直接注射，这样会很快知道结果。”贾全道拿着注射器来到陆白身边。
陆白伸出手臂，眼睛却始终看着王璐。
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，但是如果王璐真的变成了没有意识的异种，固然很可惜，他也只能亲手将其击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