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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先生还有要事,那在下就先告辞,稍后酒席上再与先生把酒言欢。”温二爷礼数周全。
就是鬼手身在草莽也能感觉的到他不同寻常的隐忍之功和八面玲珑。
难怪温婉会说温玉的计划中温二爷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。
鬼手挑了挑眉,对付这种人他自有妙招,一包毒粉保证他自顾不暇,根本没精力再插手别人的事。
但问题是,他要不要出手?
所以说官家最难缠,一个两个,浑身都是心眼儿,就连小小的温婉,行事都让人琢磨不透,他根本想不明白她们行为背后的意图,甚至都不知道他该帮谁?
鬼手摇了摇头,甩着茶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一只脚翘起搭在桌上,吊儿郎当的样子令人发指。
温家的桌子若是有灵性恐怕是要被他气死的。
自打成型以来,人家桌子就没接待过脚丫子!
就连被温二爷嫌弃不入流的新进下人眼睛都看直了。
贵人家里也有这种下里巴人的客人吗?
鬼手脸皮的厚度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,对于下人们或吃惊或探究或嘲讽的视线,鬼手一概只当没看到。
哼着小曲,晃着脚,别提多自在了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自在的只是外表,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。
到底该怎么做?晚宴的时候要不要直接撂倒温二爷?温婉脑抽让出夫婿他该不该阻止?温玉投怀送抱他是接呢,还是…接呢?
鬼手挠了挠头,自嘲的一笑。
要说他真是爱上温玉了,倒不尽然,他很清楚温玉的性格并没有她的外表一样完美,甚至可以说抛开外表,她的性格远不如温婉讨喜。
温婉嘴黑人狠,可心却柔软,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,你永远不用担心将背后交给她。
温玉则正相反。
她是看起来比水柔,可只要你没有了利用价值,她捅起刀来可是绝不手软的。
但是,天下的男人都一样。
哪怕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,也忍不住将头伸过去。
他也不例外。
温玉若没提过跟他走,他也不会起这心思,就算已经过去几年了,他也忘不了当年温玉是怎么救的他,又是怎么威慑的他。
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也是惧怕女人的开始,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。
温婉跑来找他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,可碍于当年的誓言他又不得不跑这一趟。
就是这一趟,他的心沦陷了。
当温玉坐在红帐之内轻启朱唇“你来了”的时候,他听到了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。
恍然间他想起三笑大师曾给他批命,说他今年有桃花劫,躲不过去难逃一死。
彼时,他是不信的。
顶着形形色色的面具,这辈子他是不会有女人缘的,又哪来的桃花劫?
可他还是拗不过三笑,终是顺着他的意思归隐了。
然而,温婉还是把他引了出来。
难道冥冥之中,他在劫难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