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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在幻想中,自然就是随着肉体的消亡而消亡了。

前世确实听人说起过这种事,可温婉从未亲眼见过,所以并不确定。

说起这种蛊来就一定离不开窖,那个将人偶发扬光大的牛人。

有人说窖最擅长的并不是制作人偶,而是蛊惑人心。

他的人偶之所以能与真人无异,并不是他做的有多精巧,而是他在人偶里下了降。

看一眼就可以诱惑人爱上他的人偶。

传闻窖曾是南疆大祭司饲养的虫人,却通过反噬弄死了大祭司,并成功挑起了新祭司之争。

而他则趁着混乱的机会逃离了南疆,成为第一个噬主的虫人,也是第一个成功逃离南疆的虫人。

机缘巧合之下爱上了人偶,从此获得了朝廷的庇佑,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。

但传言只是传言,没有人能证实真伪。

所以温婉一开始并未往这上想,可是现在种种奇怪的事情连在一起,让她不得不觉得只有蛊这种说法能解释。

“蛊?南疆那边的?”鬼手问道。

岭南地处东南,和闽南相交,所以鬼手也知道一些关于南疆的事。

南疆历来是个神秘的地方,和东地外人无法探查不同,南疆是外人不敢踏入的死亡之地。

南疆的人也不喜欢到外面去,因为外面没有他们所需的养分,离开南疆他们的功力将再无法精进。

关于蛊,除了当地人,也从没有外人研究明白过,有人说想养蛊得需要南疆人的血脉。

旁人是养不活蛊的,只会被吃掉。

“我也不确定,只是有这么个猜想。”温婉真心希望南疆不要掺和进来。

换任何一个,无论是武功高强还是阴谋诡计,她们都不怕。

武有秦时,毒有鬼手。

可唯独蛊,是真棘手。

没有人了解蛊的弱点,没有人知道如何应对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她们是实实在在的被动。

“哎呀,这可真是麻烦。”鬼手也颇为苦恼,“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呢?莫非南疆最近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了?”

鬼手的话提醒了温婉,温婉脑子灵光闪过,“南疆的大动作?难道是南疆的大祭司之争开始了?”

“什么大祭司之争?”鬼手没听明白,“南疆的大祭司不是天授吗?怎么用争?”

南疆的大祭司是由王蛊来选择的,王蛊愿意效忠于谁,谁就是当代的大祭司,所以外人皆以为大祭司乃天授。

可不是嘛,由一只虫子选人,不是听天由命还能是什么?

可温婉知道并不是这样的,王蛊虽然会择强而授,可每只王蛊也有它自己独特的喜好。

所以每当上一代王蛊消逝,这一代王蛊苏醒,一场祭司争夺之战就拉开了帷幕。

互相倾轧,算计对方的性命的同时,也要费心打通祭司塔的关节,探听王蛊的内幕。

各种手段花样百出,丝毫不亚于朝堂战争的残酷。

温婉的心跳了跳,大祭司之争,如果真的发生在现在,那么就说明上一任大祭司刚刚离世。

上一任大祭司是谁?

就是把窖培养成虫人却被窖反噬的那位倒霉蛋。

所以,此时出现在此地,会做人偶,懂的操控人心,制造灵异事件的人是谁也呼之欲出了。

可是,他为什么会躲在乌老板的弃院中?难道他和乌老板早就认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