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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你妈的有病吧!?你敢砸我?”

“你这是什么话?我还发着烧呢,哪有力气砸你呀少爷。”余恭笑呵呵走到床边,昔日自己的卧室观察一圈,这才慢悠悠说,“炎炎,我知道前两天上热搜的是你安排的。同住在这个家,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,你不希望我在这儿住也可以说,但你小小年纪就用这种恶毒手段阴我,想没想过我会难受?”

“难受,你难受正好,我就是为了让你难受才把你送上热搜的,不然费这劲干嘛?”李燕郊效益恶劣,“余贱人,你骗骗我爸就算了,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会演戏的下三滥玩意儿?你那些资源哪个不是我爸安排的,要真有点自知之明,就该在我们家夹着尾巴做人,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嘚瑟。否则就凭你这张脸,真以为十年后我爸还会像以前那样疼你?”

这小子嘴巴像淬了毒,每一个字都精准扎在余恭心里。说实话,不难受是假的,但难受又能怎么样?他可是李观复的独生子,就算想撕碎李燕郊这小逼崽子,余恭也得看在他爸的面上不跟他计较。

否则少爷但凡有一点闪失,到时候天平倾向哪边可就不一定了。

余恭心里头再痛恨这个官几代,也只能就事论事:“别的不说,你承认热搜是你搞的了?”

“是我搞的又怎么样?不是我搞的又怎么样?”李燕郊从床上起来,光脚下去,一步一步踩着地板来到余恭面前,微微俯下身去打量他,“被人骂家暴的滋味怎么样,是不是爽透了?感谢我吧,白白送你个热搜,美死你。”

他个子相当高,人在恶劣的时刻总是能散发出格外强大的气场。

余恭跟李燕郊就差了那么一点,照样因为这距离产生逼仄感,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实话告诉你余贱人。”李燕郊上次被他爹给了一巴掌,逃出家门去,如今没有丝毫收敛,反而插着腰,更加嚣张,“你没几天好日子过了,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,不信等着。”

余恭眯起眼睛,不相信空穴来风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“我还能什么意思?”李燕郊抱着胳膊笑,“妾室毕竟是妾室,什么时候都比不得正宫尊贵。我妈这个星期就要回国了,她在国内一无房产二无亲戚,小姨舅舅他们都去国外,你说,她回来住哪儿呢?”

余恭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,却笑着装傻:“住哪儿,还能住哪儿?当然是住酒店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少爷要真是大孝子,让你妈妈跟你住一个房间应该也没关系吧?我看你还挺热情的,断奶的小蝌蚪终于找到妈妈,是该高兴,该庆祝下。”

李燕郊被他说两句,脸上就变了颜色:“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!难怪电视剧里那些个小妾姨娘都上不了台面,实在太恶心了你!”

“你这话说的,什么叫恶心啊?”余恭笑的一脸无辜,“那是你妈,又不是我妈,难不成李观复前妻回国,她还要跟我们两口子一起挤着睡?啧啧,这才恶心吧,一张床挤三个人,这成什么样子?”

李燕郊再得瑟此刻也说不出话。看着余恭咬牙切齿,好半天忍不住骂,“难怪人家都说你不是什么好东西,也是,一个靠陪床睡出来的资源咖,能是好人?”

余恭离门口近,听见外头有脚步声。急忙收了要说的话,开门出去。

李观复站在门口,高大身影如山遮下来,看架势没打算往里进,一双眼却缀满了山雨欲来的黑浓。

李燕郊瞧见他脑子就怂,没等解释,李观复问:“你妈妈要回国了。”

“对。”李燕郊琢磨不透他爹的心思,硬着头皮回答,“前两天刚通了电话,说是这个星期回来。具体哪天不知道,飞机落地再打电话。”

要说的话欲言又止,李观复先看余恭,后者没对他的眼神,径直走了。

心中默然沉了一块石头,李观复看了李燕郊一会,扬起巴掌作势要打他:“臭小子。”

“爸,你打我干嘛,是真的!”李燕郊抱着两条胳膊挡自己脑袋,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,一张脸只剩委屈,“您当我说着玩呢,我妈真要回来了!她自己做的那个美容品牌好像要在国内开展业务,说其他人操扯这事不放心,要亲自回来调查市场,顺便看看选址还有注册商标之类的。”

李观复最了解自己这个儿子。原本听他说亲妈要回国,还以为只是刺激余恭,如今段云真要回来,他也没什么说的,扔下句“去叫你小鱼哥吃饭”,转了身要走。

“爸!”李燕郊心里赫然一空,不敢相信他爸对他妈一点感情都没有了,泪汪汪的,“我妈要回国,您就这反应啊?”

“你希望我什么反应?”李观复回头看他,“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还是专门弄个礼仪方队前往机场去欢迎她?”

“倒不是这意思。”李燕郊嗫嚅一句,想起这些年始终都是父亲一个人带他,很少见母亲,李观复更是没提过有关段云的事,心里头难过极了,“我不明白。”

他停了停,眼泪流了出来,自暴自弃,“爸爸,我真是不明白,您怎么好端端就变成这样了?从我记事那天起,我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,人家上下学都有爸爸妈妈接送,我永远都是司机叔叔来接。这就算了,每回学校举办父母双方都要去的活动,我妈妈的椅子上永远是空的……如果您真的不爱他,又为什么要让我出生?为什么要娶她呢……我真是不明白,您为什么要如此……”

第24章

这孩子从小就脾性高傲,很难有过如此感性化的一面。李观复知道自己当年再婚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,可独身多年,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,总不能一生不娶。

中间给了炎炎几年生长时间,如今他十八九岁,再问到这个问题,难免就显得有些可怜。

毕竟在李观复看来,他儿子不至于一件事记挂心里这么久。除非李燕郊是真的介意余恭,介意他不爱段云。

“人始终该往前走,我也一直这么跟你说。”安慰没什么用,假话又没意义,李观复索性敞开了摆明态度,“你不能因为讨厌余恭就反复把你妈妈搬过来当靠山,这本身就是不对的。”

李燕郊低着头,“我没把谁当靠山,我只是想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和正常人相差那么大。”

原生家庭的残酷就像一坑带刺的藤蔓,从小就生长在他骨头里。李燕郊想了这么久的问题,始终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他一个完美并且能让他接受的回答。他感到困惑,也感到不明白,究竟谁才是过错方?他和自己斗争了许多年,今时今日才发现,就算想不明白又能怎么样呢,结局已经是这样的了。

李观复没办法了,握住儿子的肩膀,向他解释:“很多事都有两面性。母亲这个角色在你生命中的比重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