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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高,但你从小拥有比常人更加丰富的物质。换句话说,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未必真的需要一男一女来保证平衡,如果你愿意,也可以把你小鱼哥哥当成另一方家长,只要你用平常心和他相处,他肯定会对你很好,不比爸爸差。”

一墙之隔,余恭听着李观复这番话,心中别有一番滋味。他以为在这父子之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矛盾,一个被迫记起来的大疙瘩。如今才发觉,李观复虽然一直拿他当小孩看,但在李燕郊面前,他是从没有一次压低自己的。反而他再三强调自己是可靠的人,是和爸爸一样能信任的人——无非就是李燕郊这个幼稚鬼太想要妈妈,不肯接受罢了。

外面的谈话声逐渐压低,隐约间,余恭听见了一道啜泣。

大概是李燕郊在哭吧。他叹气,心想这个小孩真是从小被保护的太好了,明明拥有其他人都不曾有的东西,可他就是不满足,就是想要一个完整且完美的家,就算是他妈妈自己去国外不要他,归根结底还是怨李观复和自己,觉得父亲不爱母亲,觉得他横刀夺爱,才把他爸爸变成现在这样。

温室里盛开的花朵,总有其他家庭无法预料的问题。要么玩的太花里胡哨,蔑视人性,要么幼稚的不像其龄,某些情节格外显著。

他的人生和少爷一比,简直正常多了,也乏味多了。

至少这世上很少有人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要什么,不需要几选一,而是他想要什么全都有,不考虑产地,也不考虑价格。他爸爸也不可能在他哭鼻子的时候这么安慰他,老爷子只会扬手给他一个巴掌,告诉他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,而不是委屈巴拉的哭鼻子。

李燕郊经过他爸一番指点迷津,吃饭的时候像霜打的茄子,没两口就进屋玩去了。

余恭看着这小孩,心说必定也是个小孩,那点好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,让人不看透都难。

饭吃的差不多,他放了筷子,捧起一碗骨头汤,慢慢的喝。李观复厨艺一绝,尤其在炖汤这方面格外有精髓,毕竟家中有人是五星级大厨,这一辈几个李家子弟做饭都不错,也是沿袭了老一代传统,男人在外有事业,在家有厨艺,个个有官威还有好脾气,都是疼老婆的主儿。

“这骨头汤喝着还成吧?”李观复见余恭一口接一口没停下过,问。

“这骨头汤可太好喝了。”余恭勺子又盛起来一些,吹凉了喂到他嘴边去,“也不知道为什么,好像我这碗格外好喝。”

李观复笑起来,就着他的勺子把汤喝下去。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,几十年做饭习惯了,品不出好坏,就觉得不算太难喝。

孩子不在,老夫少妻在餐桌上吃了一会,余恭收了碗筷要拿去刷。

“放着吧,下午我收拾。”李观复上午才捧他输完液,自然不舍得人碰凉水,把余恭拉回椅子上,握着他的手给人做按摩,“明日就进剧组,身子能受得了?实在不行请个假再拖几天,又不是养不起你,何必这么折腾自己。”

“人还是自力更生的好。”余恭笑着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,“我这人啊,就不喜欢天天在家当贵太太。越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我过得越难受,反而在外面跑着,折腾着,心里就痛快了。”

“要不说还是年轻好。”李观复一条手臂搭在他椅子后面,时不时捏余恭肩膀,说,“电视台有几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,人家天天都想犯病退。想想也是,不用上班还能拿退休工资,这日子不比天天朝九晚五快活?”

“你说这个我倒是想问。”余恭知道李燕郊心情不好,他进卧室不是为了跟人吵架,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,那些黑热搜是不是李台他儿子安排的。如今得到答案,心里也有了数,余恭便问李观复,“炎炎就这么天天待在家,他难免胡思乱想。这孩子可能天生不待见我,想想也是,毕竟我们俩年纪差不多,他爸好端端给他娶了个哥哥,谁能愿意呀?”

李观复笑了:“什么叫他爸给他娶了个哥哥,这话说得。”

“怎么,难道不是?”余恭也笑,双手搂着李台的脖子,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呢?外头那么多流言蜚语,天天都觉得你儿子才是我的隐婚丈夫,要不是炎炎不愿意跟那些娱记打交道,恐怕早炸锅,把你这爹卖出去了。”

“炎炎这孩子这点很好,有话不乱说,也不喜欢凑热闹。”李观复想起方才儿子在他面前哭的跟个小狗似的,心中也不好受,“小时候让我惯坏了。一路要什么有什么,他妈妈不在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两份爱都补全,这么些年他提出的要求几乎没不满足过。如今段云回来,这孩子表面高兴,实际心里头也担心,毕竟走那么多年,一直没联系过,恐怕他也是心里没底。”

余恭没问过李家这些琐事,李观复上一段婚姻他也不在意,毕竟跟他没关系,问多了只会自己心烦。

李观复自己提起来,他又想起来李燕郊那股子得意,不由笑道:“炎炎可能对他妈妈真是满怀期待。他一说他妈妈要回国,那眼睛都是亮的,我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高兴。可能在他心里爸爸妈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毕竟官配就是官配,其他再好,也赶不上原厂出来的件儿合适。”

他说这话纯粹是感慨,不料李观复却听出了几分悲凉的意思。

手掌揽住人腰,他没费力把余恭从椅子上弄起来,让他坐在怀中,是上下仔细亲了几口,才说:“我倒是觉得缘分天定。未必原生就一定好,否则苹果手机那么多代,它升级干什么呢?全采用最初版本,保留经典原味你就好了?”

余恭被他逗笑,脑袋靠在人胸前合不拢嘴,怎么都觉得太有意思。

李观复常逗他笑,他本人就风趣幽默,脑袋里存了太多好玩思想,只是在电视台里不方便跟下属说那么多,还得保持台长威严。跟自己相处没了官架子,余恭抬眼望着这人,手指一直从李台眼眉抚摸到嘴唇,怎么看怎么觉得李观复真是太有男人味了,真是生长到他的审美线上,那样的性感俊则。

爱人之间的对视也是一种调情方式,什么都不做,就这样注视着对方,品尝那近在咫尺的呼吸,余恭仍有一种已经天荒的错觉。

李观复捉住了余恭的手指,食指一点一点攥紧,与他相扣。嘴唇不知何时贴到一起,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在餐厅接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,但今日好像有一些东西在内心悄悄的发生了改变,余恭闭上眼睛,脑海中自由的演奏起了一首咏叹曲。他试图仰头享受这个亲吻,实际上每一次和李观复接吻对他来说都是快乐而甜蜜的事。

他在被爱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爱的那个点,在李观复宽大温柔的怀抱之中,他变成了一条鱼,一条可以徜徉在天地之间,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