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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——

蕴含深意。

*

顾星檀仿佛没听到门开的声音,纤薄身子就那么站在沉香木的桌前,眼睫低垂,仿佛凝固住了一样。

就那么望着已经干掉的墨痕,手指未曾动过。

直到。

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身体贴着她后背,温润如玉的掌心贴上了那染了墨迹又冰凉刺骨的右手,丝毫不嫌弃上面沾满了干掉的墨汁。

容怀宴带着那只小手,握住了墨条。

低凉的声线在她耳边讲述如何正确磨墨。

昏暗之中,莫名温柔:

“要想墨汁均匀,需轻重有节,保持垂直,打着圈儿来磨……”

少女肩膀瑟缩了下,逐渐恢复意识般。

怔怔地望着交叠的手背。

久站的酸麻感侵袭而来,无力地靠进了男人怀里,仿佛汲取一点温度。

迟钝地偏头,看向身后的那突然出现的男人。

一双顾盼生辉的漂亮桃花眼,此时眼眶泛着鲜艳的红。

容怀宴任由顾星檀将重心压在自己身上。

视线在那双眸子上定了两秒。

继续保持从背后半抱着她的姿势,等磨好墨之后,用她那只被墨汁浸泡过后的右手,重新沾了墨汁。

也没换纸,就着顾星檀之前弄脏并且墨迹干掉的画纸,随心所欲地挥洒。

顾星檀清晰感受到,自己原本僵硬的手指,与空白的脑子,瞬间灵动起来,甚至在容怀宴握着她的手挥洒的同时,便能反应过来,他下一笔要落在哪里。

在不知不觉中,仿佛她带着容怀宴的手,在画一样。

很快。

一幅锦绣山水图逐渐成型。

顾星檀怔怔地望着这幅画,又看了看手上的墨汁。

容怀宴云淡风轻地从桌上抽出一张湿巾,替她擦拭着掌心、指缝里残存的墨汁,丝毫不在意自己干净的掌心被染脏。

等给她擦得差不多了,才重新擦拭自己的指骨。

嗓音平静:“瞧,你画的。”

“我画的?”

顾星檀还是不可思议。

“容太太很厉害。”

“这么多年未曾动手,基本功却没有消失。”

容怀宴不疾不徐,不似哄她,反而像是在说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。

几分钟后。

他足足用光了整包湿巾,也没把自己手上渗透进肌理的浅淡墨痕擦干净。

见顾星檀还在发呆。

容怀宴顿了秒,还是用刚擦过的指腹轻点墨汁,在那幅山水画中最顶峰,画了一个仰着头,骄傲至极的小兔子。

薄唇贴着她微凉的耳垂,低声道:“小兔子只要克服恐高,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,总会爬上最高峰。”

顾星檀红唇张了张。

半晌,才轻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