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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但现在,小兔子该回家吃胡萝卜了。”

容怀宴知道顾星檀腿软,俯身将她打横抱起,往外面走去。

稍微恢复点精神的顾星檀,脑子里回荡着容怀宴这句小兔子吃胡萝卜,望着他正儿八经的俊美侧脸——

想歪了。

“色狼。”

顾星檀将脸埋进他的怀里,小声嘟囔了句。

容怀宴自觉抱得很纯洁。

怎么也称不上色狼这两个字。

直到回了枫湖居。

顾星檀看着餐桌上做的胡萝卜宴,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复杂——哦,原来真是胡萝卜。

日理万机的容总亲自给她夹了一片,贴心附言:“保护视力,多吃点。”

顾星檀:对不起,是她脑子太脏了,

容总是真纯洁。

那天之后,容怀宴也没问她什么事情,而是每晚下班后,便会自觉教她画画,有时候在枫湖居的画室,有时候会去老宅小楼画油画。

偶尔容怀宴接她时,会在修复工作室待一会儿。

幸好只要院门一关,表示在闭关,就不会有人打扰。

江秘书作为经常在巷子口等自家容总的专职司机,格外有发言权:

实不相瞒。

天天走后门。

有偷情那个调调了。

*

这段时间,顾星檀用手绘画越来越自如。

只是一旦容怀宴不握着她的手,便又会打回原形。

导致这段时间,容怀宴深深感受到了容太太的粘人程度。

早晨起床。

顾星檀先是像八爪鱼一样,半睡半醒之间,抱着容怀宴蹭蹭亲亲不松手。

最后好不容易,挣扎着睁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眸,可怜无辜地望着他:“老公,你今天晚上会早点下班回来陪你脆弱的太太吗?”

顺杆爬这件事,顾星檀已经做的非常熟练。

她向来理智。

从那晚开始,便清晰认识到,容怀宴可以帮她重新拿起画笔。

只有容怀宴。

容怀宴被她压着抱,从善如流地躺回枕头,修长手臂隔着薄绸布料扣住那抹纤细腰肢,往自己怀里一按:“不需要早点下班。”

“容某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容太太。”

顾星檀被他这话惊得都没有睡意了。

谁要跟他日日夜夜!

她今天还要尝试着自己画画试试呢。

松开禁锢着他的脖颈与窄腰,卷着被子滚到大床内侧,露出那张仿佛含着一池春色的脸蛋,摆出贤妻样儿:“工作要紧,我会等你的。”

“容太太真是容某的贤内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