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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吃了一惊:“还有这种机关?”

“你不是问天书陵的路为何会如此坎坷吗?青魄虽为司木之神,生前却爱摆弄些机关阵法,关起门来一做就是几百年,就连太一殿设宴都时常缺席。一直和一堆土石呆在一起,导致他看上去不太灵光,为人处世一根死脑筋磕到底。本来天书陵是天道中的一环,哪需要他多事,东皇太一不过随口说了一句,他便守在这里四万多年,闲来无事把好好的神道修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
我佩服地说:“你知道得可真多。”

他无视我的恭维,回到了当务之急的问题上来,“因为你走到奇怪的地方来了,我们不得不用特殊的办法冲出去。”

明显地感觉到我是个拖后腿的,我心情郁卒地作洗耳恭听状。

岂料白夜没有和我介绍注意事项,而是弯下腰,一手扶着我的背一手托着我的膝弯,用力一抬,把我打横抱起。

“你干什么!”我晃着两条腿惊呼。我知道靠我自己走,恐怕走个七天七夜都见不到我的同门,但这个姿势难道是必须的吗?

“准备好了?”

他例行一问,不等我回答,便抱着我往雾气最浓的地方狂奔。

“小心前面有剑气!”

“你闭着眼睛就好。”

什么意思?我还没反应过来,那团霸道的剑气便和我们迎面对冲而来,就在我搂紧白夜的脖子想要尖叫时,“哗啦”一下,剑气被他身体里爆发出来的罡气撞飞,在空中炸开。

“慢点!那里有棵树!”

“都让你闭着眼睛了。”

“嘭!”白夜带着我撞倒了一棵一人粗的树,飞行的速度只增不减,我发现不论遇到什么障碍物,他都是笔直地通过从不绕弯,这样一来,即便遇到再复杂的阵法都无需停下来推算,只因我们走的是绝对方向。

风拂过我的脸,仿佛带着奇妙的温度。

我半眯着眼,听白夜轻微的喘息声。横冲直撞的消耗太大了,他的额角已经微微冒汗,终于,他有些受不了地说:“梨花,你别勒的那样紧,我喘不上气。”

“……”

撞破最后一层空气壁垒,我们从天而降,落在一行浑身浴血的人面前。他们如惊弓之鸟,对着我们的方向出手就是杀招,幸亏白夜早有防备,以一招移形换位化解了。

我慌忙从他身上跳下来,“别打!自己人!”

冲在前面的谢欢松了口气:“是你们!我还以为魔族追过来了。”他的左肩、胸口、小腹都负了伤,衣服上血迹斑斑,显然是经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。

掌门等人闻声而来,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,司徒羽然尤其严重,半边身子都是森森的白骨,只能由玉如意背着。曲寄微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口子,正汩汩地往外冒血,我心里一紧,“你没事吧?”

他摇头道:“皮外伤。你们没事就好。”

“梨花!”络络脸上一道狰狞的伤口,吓得我一把抱住她,想要出言安慰,她趴在我身上痛哭道,“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!你不知道,魔族一共来了一千人,光魔君就有十几位,我们拼不过只能跑,羽然师兄被烦恼丝切成了废人,桑薤为了救他,半路上被一根丝线拦腰斩断,就那样变成了两截,我们连他的尸体都捡不回来……”

她激烈地抽噎着,每一个字都说的我心惊肉跳。

不光密宗弟子神情悲恸,就连幸存的白家人都含着热泪,一眼看过去,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,可见我们的伤亡有多惨烈。我拍着络络的背柔声道:“好了,已经结束了,我们一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的。”桑薤和我一起在菩提院上课,对我多有照顾,那么一个活泼亲切的人,说没就没了,不光络络在哭,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逃出去?”头顶上传来桀桀怪笑。

“锵!”长矛入土,插在了掌门面前的空地上,夙阴阳怪气的声音如跗骨之蛆,到底还是缠了上来。“我把我的兄弟姐妹都带来了,他们还没杀痛快呢,你们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。”

风把重重白雾吹散,夙带着他的手下慢慢地走了出来,他转头对旁边一个魔族青年说:“数数看他们还剩多少人,一个都别落下。未明死得就剩一个骨头渣了,虽然私自行动是他的不对,可我们也要替他报仇啊。”

眼看他们在向这边逼近,一个酥软如饴的声音说道:“退回去,否则我要不高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