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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......”

摇了摇头,屈心赤道:“如今的局势如何?”

“大皇子近段时间从北域又抽调了五万骑兵赶到帝都,现在帝都一带已拥兵六万之众,且据闻还有十余万大军正在赶来的途中!”

“楚义心这是要孤注一掷啊!”

“是啊,北域七军算上各地守备军力,不过三十余万,若是这般下去,抽调北域一半以上的兵力,而且还是其中精锐,留下的老弱残兵,恐怕只是单纯的防守都尚且乏力了!”

“他或许是觉得北域诸部落隆冬之际不会向北域用兵,意图抓住这个空档期一举登上帝位后再挥师回北域,但若是与楚义道形成长久对峙,恐怕北域危矣!”

点了点头,凰羽继续道:“听闻大皇子五万骑兵抵达帝都一带后,二皇子令褚国柱大军西撤至夷陵城一带,将荆都城和帝都北城尽皆让给了大皇子,我想,他这是打算收拢兵力,凭借荆江天险保他登上帝位后,再伺机与大皇子一战,从而接管大楚帝国所有疆域!”

“此番楚义心若胜,北域七军必然留守帝都,巩固根基;若败,则以荆都城为中心固守,伺机而动,无论如何,大军短时间定然难以回师北域;而楚义道若胜,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能力掌控北域,若败,他则极有可能退守重川,凭借重川复杂的山川地理,逐步蚕食西南疆域,与楚义心分庭抗礼,相机而动!若如此,不仅北域危矣,大楚帝国亦将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之中!”

“若是想要避免这一切,眼下,便是必须要化解这场危机,否则夜长梦多!义王,您令沧龙分拨战船于大皇子,是否有协助他渡江一战,力求毕其功于一役的意思?”

“我欲止戈,但眼下我们手中的兵力,不足以令他二人臣服,所以,只能联合楚义心暂且稳住大楚的局势,但无论如何,只能以势逼人,绝不可轻易交兵!”

“义王,话虽如此,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皇子不知道我们目的的前提之下,所以,即便暂时可以联手,但之后待他知晓了一切真相之后,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,若是真到了那一步,我以为,届时大皇子知道了您是他亲哥的身份,纵使他有心妥协,但他的部下也定然不会答应,所以,我意,我们是否可以趁渡江之际,将大皇子拿下?”

摇了摇头,屈心赤道:“此乃下策,一旦我们和楚义心交恶,所谓联合一事也就就此终止,楚义道也绝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大做文章,届时局面恐怕就难以收拾了,所以,我意不到万不得已之际,断不能用,暂且......只能是能瞒则瞒!”

当下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,以屈心赤一向缜密严谨的思维,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模棱两可的决策,凰羽明显感觉到了屈心赤言语中的彷徨、亦或是他或有所决,但却不想言明,然而,不论屈心赤作何想法,凰羽的目的却是极为明确,那便是竭尽所能全力相助于他登上帝位:“可是,我担心,在我们和大皇子联手之下,二皇子狗急跳墙之际,即便我们有意隐瞒以维持联盟,但二皇子也会将您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世,况且,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助您登上大楚帝国的帝位,您的真实身份,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!所以,义王,我还是坚持,诱使大皇子一同登上战船,只要到了荆江之上,纵使北域七军战力如何彪悍,也只能望江兴叹,无计可施,拿下大皇子殿下,哪怕只是软禁,北域七军也只能听命于您!”

“强扭的瓜不甜,何况是一支失去人心的军队!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似乎是有些累了,亦或是对这个无解的话题有些倦怠了,屈心赤淡淡道:“凰羽,你随我多年,当知道我所内心所求!”

凰羽闻言,心中不由一紧,看着屈心赤虚弱的模样,不由心疼道:“义王您所求,不过是国泰民安,百姓安居乐业罢了!”

屈心赤淡淡一笑,随即道:“帮我将妙菱叫过来吧!”

片刻之后,待纣妙菱进入舱室,屈心赤将怀中的心语阁阁主令牌递与凰羽道:“凰羽,你随我多年,又独自执掌朝政三年,乃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,你我既是多年的同僚,也是共进退的战友,更知我平生理想,我有意给天下以太平,予百姓以安康,奈何天不遂人愿,但我希望你能尽我未尽之心愿,所以,我决议将心语阁托付于你!”

凰羽闻言,顿觉脑海一阵空白,心口莫名的一阵堵塞,悄然看向一旁的纣妙菱,后者神色凄艾,但还是尽量挤出一丝微笑向她点了点头,凰羽没有接过令牌,而是难以置信地道:“义王,您是大楚脊梁,强汉柱石,大楚帝国、心语阁,岂能......”

摆了摆手,屈心赤有些虚弱道:“凰羽,我有些倦了,你连夜奔波,想必也累了,明日之事,还需要劳心费神,你也先去歇息去吧!”

驻足于屈心赤舱室外的凰羽,手捧着纣妙菱转手交给她的心语阁阁主令牌,仿若千斤!此时此刻,她算是明白此前那种“屈心赤言语中的彷徨、亦或是他或有所决,但却不想言明”的深意!

她与屈心赤相处多年,亦师亦友,所以,很多事,毋须言传,她已然理解了其中深意——懂我,不言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