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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懒得和你瞎掰,说说你最近的工作如何……”

静心斋里,暖冬把所有的蒲团连接在一起,蜷缩在上面休息,大门没关,有夜风吹来,她就用背包挡在胸口,稀里糊涂睡了过去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被人推醒,她睁着迷蒙的双眼看过去,魏长春蹲在她面前,她轻轻唤了一声,“二哥,你们结束啦?”

“没有,夏瑾瑜不肯上来,你先去客舍睡觉。”魏长春连抽了几根烟,精神比较亢奋,他小心翼翼扶起她,“你这夏老师脾气够倔,半夜三斤跪在墓园那里也不害怕,老道长陪着他呢,你先去睡一觉,天一亮我们就离开。”

跪在那里?

暖冬听到瑾瑜跪在那里,哪还有心思睡觉,她扯住魏长春的胳膊,“二哥,墓园那里靠近瀑布,湿气重,夏老师这样要生病的,你陪我一起去劝他上来,我不想到客舍休息,我们叫他上来一起走。”

如非必要,魏长春哪里想要留下,既然暖冬如此要求,刚好合他心意,“那行,二哥陪你一起去。”

暖冬背上背包,掏出手机点开电筒照明功能,与魏长春一起踏出静心斋,向后山走去。

许是心里有事,再加上魏长春寸步不离她身边,她倒也没有心思想到那日的鬼打墙,一门心思朝墓园那里奔。

来到墓园,暖冬一眼就看到瑾瑜跪坐在墓碑前,他在给草草烧纸钱,还在低声呢喃,说的话都是儿时俩人在一起的趣事,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悲哀与伤感。

“草草,你小时候总是吃不饱,见到什么食物,管它好不好吃,你也会吃上几口,别的小姑娘都不喜欢吃肥肉,你却一点不挑食,还懂得怎样烹制肥肉最好吃,你总是说我对你管得太严,不让你吃这个不让你吃那个,影响到你的发育,没让你发胖,可是也没给你一副别人都羡慕的好身材……我现在后悔了,我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,院里的那个小胖就是因为吃得太多,一身毛病,后来被人领养回家,听说没多久就死了,我当时害怕,才那样对你,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我宁愿让你吃胖了,这样他就不会娶你,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……”

老道长都在边上听得唏嘘不已,“唉,这位施主,往事不可追也,你还需向前看,向前看啊。”

暖冬不想在魏长春和孙皓面前掉眼泪,她牙一咬跑过去,俯身凑到夏瑾瑜身边,对他耳语了几句。

夏瑾瑜唰地抓住她的手,她连忙对他眨了眨眼睛,他立刻松开了手,“走吧,回去吧,谢谢你,何暖冬,我替草草谢谢你。”

老道长投来奇怪的眼神,暖冬没有搭理他,转身对孙皓俩人招手,示意他们扶夏瑾瑜上去。

一番折腾,众人终于回到全州市,直升飞机降落在国际诊疗医院的屋顶,早有夜班急诊医生推着急诊床站在旁边等候,夏瑾瑜看到这阵仗,自觉躺到病床上,被医生们推下楼。

暖冬筋疲力尽,困倦得厉害,但是这个点回家明显不行,家人认为她在老牙山上的果园呢,她就这样回去少不了一番交代,她并不想把夏瑾瑜的事告诉家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肩上一暖,她偏头看去,魏长春拥着她,她顺势往他怀里一倒,“二哥,我好困,你去开间病房给我睡觉吧。”

魏长春有求必应,脱下她身上的背包丢给孙皓,弯腰抱起她,“好,你安心睡,等你醒来,哥再送你回家。”

暖冬担惊受怕大半夜,心事了结就等不及周公的召唤,窝在魏长春怀里沉沉睡去。

孙皓跟上来,小声问道:“喂,春子,真的要给丫头再开一间病房?这似乎不太好,五妹经常遇到磕磕碰碰,我们得为她着想,要避讳一些东西。”

别看孙皓智商不够用,平时不拘小节,做事还马马虎虎,有些时候他也机灵着呢,常常能提醒人注意不到的小细节。

“我知道,爵爷房间有沙发,暂时先把她安排到那里去。”魏长春自有他的打算,单独给她开房间无所谓,孙皓说的也在理,只是他一个男人留下来照顾她对她名声不好,留在爵爷那里,那么多人在,就没事。

孙皓觉得这主意甚好,“还是你想的周到,快点走,爵爷那里肯定还有靓汤,忙乎一通,我早就饿了。”

魏长春笑了笑,倒是真的加快了步伐。

爵霖川所在的高级病房是个套间,里间床和卫生间,外间客厅里沙发茶几开水壶一应俱全。

暖冬被魏长春搁在外间的长沙发上,孙皓去和护士要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过来给暖冬盖上,魏长春关掉客厅里的灯,与孙皓轻手轻脚踏进内间,内间与外间之间的门留了点细缝,透出一些亮光,免得小丫头醒来害怕。

“睡着了?”爵霖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,看向进来的俩人。

孙皓见没了老鸭汤,郁闷地瘫坐到阿全的小床上。

魏长春小声回答,“嗯,今天应该把她累坏了,听她说,她摘了一上午的山楂,下午还帮忙筛选,她晚上又没睡得好,还为夏瑾瑜的事操心,如果这个点还不困,那就是铁人。”

温少卿也仰躺在椅子上,喝饱了,肚皮撑得难受,“我们几个就是铁人,对了,小丫头怎么把夏瑾瑜劝上来的?”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就是暖冬俯身凑近夏瑾瑜,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,之后夏瑾瑜就从地上站起来,与她一起走了。

魏长春摊手叹气,“抱歉,关于这个,我也没问出来,小妹不肯说。”

孙皓伸腿把阿全踢走,气阿全看管不力,他自己往床上一躺,“哼,还能说什么?无非就是‘夏老师,你要乖乖听话,这样下次你有求于我,我才会继续帮你’!”

其余三人被孙皓怪里怪气学暖冬说话的腔调给逗笑,不过都没敢大笑出声,只一个个压抑地笑。

“夏瑾瑜不会这样没脑子,五妹更不会这样没脑子,她一定说了我们无法猜出来的事。”

“管她呢,反正我们几个仁至义尽,夏瑾瑜看也看了,也拜祭过了,我们还把他送到了医院,医药费全包,余下的事我们别管。”

“皓子,我们能够做到不管,你觉得五妹能做到吗?”

“嘿,她为什么不能做到?我和春子都问过她是不是喜欢夏瑾瑜,是不是和夏瑾瑜在师生恋,她还骂我们俩脑子有毛病,她只把夏瑾瑜当成老师仅此而已。”

“口说无凭,口说无凭啊,说归说,做归做,女人多数时候都爱口是心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