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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长春郁闷得不行,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人,小声嘀咕,“回家再和你算账。”

孙皓直接无视暖冬的叮嘱,架着夏瑾瑜就一马当先朝后山走去。

老道长也跟过去看戏,手里提着照明灯,头上戴着帽子,临行前还对暖冬露齿一笑,笑得暖冬全身上下毛骨悚然,连忙催促他们快些过去。

等人走后,暖冬无聊得坐在静心斋里的蒲团上玩手机游戏,瑾瑜一心念着要给草草拜祭,没个把小时他不会回来,这段时间她只有靠游戏提神。

唉,作孽。

全州市国际诊疗医院,高级病房。

爵霖川手里抱着平板电脑,他正在看景山那里传过来的实时画面,小丫头又在那里枯坐玩手机,面上不悲不喜,倒真的不像与夏瑾瑜有私情,玩到激动处,还能听到她嘴里的骂骂咧咧。

“夏瑾瑜真是痴情,三年来都执着于这个念头,霖川,不是我说,你心太狠,夏草草终归来自虹湾,夏瑾瑜又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,心里余念未了也情有可原。”

温少卿半夜被魏长春电话骚扰,让他去医院陪着爵爷,温少卿本想拒绝,医院有阿全在,他去那里做什么,魏长春却告之他今晚这出戏,他顿时来了兴趣,想要与好友深夜畅谈一番。

爵霖川暂停视频,伸手揉了揉眼睛,今天处理了积压的工作,忙得眼眶酸疼,没想到晚上还出了这事。

他略有些疲惫地开口,“他若是有心,早该在草草去世那年就追问我墓园在哪,而不是等到三年后,你说我心狠,他何尝不是,在他心里,他母亲比草草还至关重要。”

温少卿对当年的事非常了解,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评价,“话不能这么说,夏院长毕竟是去国外看病,他昨为儿子,当然要尽孝道,你看他这三年,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,就知道暖冬为何会对他如此敬佩,再看看你身边,还有个秦芳菲,小丫头当然帮理不帮亲。”

帮理不帮亲。

爵霖川闭眼,片刻又睁开,“少卿,你是最懂我的人,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无用的功,有些事没法对旁人解释,误会就误会吧。”

温少卿呵呵一笑,在阿全防备的目光下偷喝了一口老鸭汤,“我当然懂你,我若不是懂你,何苦大半夜过来陪你,只是,你还要这样多久,你们家族那些老不死的可是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盯着你呢,你若无后,你这家主之位就得拱手让人。”

阿全气得眼光要杀人,他一把端起瓷碗,稳稳地递给了爵霖川,“少爷,老夫人叮嘱您,少说话,少做事,多喝汤。”

温少卿放声大笑,“阿全,你们家少爷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,你还怕他被风一吹就倒么?”

阿全鼻孔朝天地哼了几声,坚决漠视温少卿挑衅的话。

爵霖川莞尔,也只有温少卿敢当他面骂爵家那些老顽固为老不死的,这要是换做其他人,顶多说一些‘老头’、‘老八股’这些。

他握住汤匙,老鸭汤很新鲜,一点腥味都没有,“我也不想这样,只是心里的结一天未解,我就不能真正脱离出来。”

“唉,见你这样子,我哪里还敢谈恋爱结婚?我还是单身罢了。”

“千万别,回头小莹过来找我算账,我可吃不消。”

“晕,咱俩不说她行不行?我问你,你真打算找秦芳菲帮忙?”

爵霖川在阿全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连喝了好几口,他抬头看过去,“你有更好的人选?”

“暖冬也不是不可以。”温少卿看向保温瓶里余下的半碗汤,唯恐天下不乱,“再不济暖阳也行,再不然,小莹也可以。”

爵霖川示意他直接去喝,“你就添乱吧,长生在,暖冬暖阳都不行,至于小莹,我怕到时候你夜不能寐。”

温少卿在阿全再一次杀人的目光下不客气地把保温瓶拿在手上,“嗬,不和你说了,随你怎么办吧,反正我给的建议,你也很少采纳。”

景山墓园。

魏长春与孙皓各据一边,见夏瑾瑜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俩人有点不耐烦。

孙皓递给魏长春一个眼神,意思出去抽根烟,魏长春对他点头,又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夏瑾瑜,他和老道长招呼一声,和孙皓出了墓园。

俩人来到瀑布处,这里水声大,他们说话也不怕被别人听见。

孙皓先为魏长春点燃香烟,然后才给自己点上,他本人很少抽烟,偶尔烦闷时会抽上几口,他们五人里,烟瘾最大的就是长春,其次就他和少卿,当然只要他姐在,他和少卿都不敢碰。

“春子,你说这夏瑾瑜不会待一个晚上吧?这都半夜了,他不睡觉,我可吃不消陪他一起熬。”

“难说,看他那架势,就像要与夏草草夜聊。”

“既然这样,那我先去睡一觉,伤在他身上又不是我身上,他不急,我更不急。”

“你能睡得着?丫头还等在上面呢!我们睡着了,她怎么办?别忘了爵爷叮嘱的事。”

“唉哟,我去,五妹平时在我们面前耍横,没想到还怕起夜,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。”

“至于么?她是女孩子,这里又是夜深人静的野外,不怕才不正常。”

“好吧,就知道你护着她,你们一个个都把她宠上了天,我早就看出来了,自从她出现后,我在你们几人心目中的地位就直线下降,中间都没个缓冲过程。”